温苒不肯去医院,我便每天变着法给她煲营养汤。
没过多久,她说要去外地出差八个月。
我不放心想跟着。
被她狠狠训了一顿。
“宋迟煜,你还是不是男人?成天就知道跟在我屁股后面,离了我你是不是就不能活了?”
“我告诉你,我只是嫁给你,又不是欠了你,能不能给我一点私人空间。”
看她那么生气,即使再担心我也只能作罢。
现在才知道,原来当时她怀孕了。
难怪会恶心想吐。
难怪不敢去看医生。
难怪不肯让我跟着。
我坚称要丁克的妻子,竟在我不知情的时候,给别的男人生了一个孩子。
十八年的付出,成了笑话。
等温苒“出差”回来,已经是三天后。
我正在收拾东西,拎着几个黑色垃圾袋出门时,好巧不巧,和刚踏进门的温苒撞上。
我没有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。
其实我知道她嫌弃我,甚至一直提防我。
婚后第二天,她便提出分房睡。
甚至每天上都要锁紧房门,生怕我反悔扑上去对她做什么。
就连被我碰一下,都要用消毒水消毒。
以前我爱她,为她的行为找了无数个由。
现在却只觉得讽刺。
温苒进门时,我闻到她身上有另一个男人的味道。
看到客厅一片狼藉,她不悦的呵斥:“宋迟煜,你发什么疯?为什么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的。”
“没什么,只是把一些不要的东西扔了。”
我念旧。
温苒的东西哪怕一件衣服,一块旧表,一本用完的本子我都舍不得扔。
原想着等我们老了,可以借着旧物一起回忆过去的时光。
但现在已经没必要了。
温苒烦躁的踢了踢脚下的东西:“行了,赶紧收拾干净,再给我煮碗面。”
说完她径直走进浴室。
结婚十年,比起夫妻,我和她更像是合租室友和保姆的关系。